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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只要是牵扯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的心都会不受控的悬起来。

    对楚毅来说是十年的煎熬，而对若水来说，只是一梦醒来，就如同几日前还睡在身旁，而几日后却又逼迫自己装作一副不认识他的神情。

    他想起了那张泛黄的民国时期拍的照片，照片中的他站在楚仁的身旁，而楚仁的孙子就是这个男人，他仍旧记得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浑身发冷的感觉。

    若水关上了水龙头，转过头去，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脸色略微苍白。

    “阿华！”楚毅在他身后紧追上来。

    “先生，您认错人了。”若水的声音冰冷却带着难以察觉的微颤。

    “怎么可能认错，阿华，你长了一张辨识度这么高的脸。而且……”楚毅的声音是低哑的：“我们同床共枕了那么多年。”

    若水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自顾自地往外走。

    “等等！”楚毅抓住他的手：“阿华，不管哪个什么王子殿下用什么方式胁迫你，我都会救你离开这里，跟我回去吧！”

    “你也根本不用救我，alex他根本没有胁迫我，一直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犯得着吗？阿华，你根本不缺钱，鼎盛现在如日中天，有亿万的身价，犯得着困在这个什么王子的宫殿里吗？”

    “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只为钱的人？我是不缺钱，跟alex在一起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你爱上他了？”

    “爱？”若水的唇角扯出一丝笑容，却带着讥讽的味道：“难道这世界上，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是为了什么见鬼的爱情？有很多东西比什么爱不爱的更重要。”

    “比如说？”

    “亲情。”

    “阿华，你看清楚点，真正爱你的人是我！”楚毅有些急了，他用手抓住若水的肩膀看尽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眸：“我找了你整整十年了，你那样一声不吭地说走就走，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知道不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嗯？”

    “爱我？”若水的眼光有些迷茫。他记得楚毅那个时候带他去楚仁的病房，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难受到快要麻木了。“你还敢喜欢我？还敢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不怕我是吸血鬼，一转头就会露出獠牙将你的血吸光。

    若水说完笑了起来，可是他笑得很沧桑，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那又如何？”楚毅紧抓着他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夜夜的无眠，就是做梦也会梦见你，每天像是魔障一样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你，每天都在那些和你曾经渡过的快乐时光的回忆里独自饮泪，看不到你的日子每天都是煎熬，没有你的日子每天都是行尸走肉，除了你谁都不行。难道这不是爱吗？有谁比我更有资格说爱你？嗯？我管你是人是鬼还是妖怪，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在那一瞬间若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

    曾经无数次说服自己不在乎，可是到了这一刻仍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了。

    “你到底在怕什么？阿华，我都不怕，你怕个什么劲啊。”

    楚毅恨不得将他摇醒，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撬开看看到底他都在想些什么，明明该怕的人是他才对，可是为什么这个家伙却像是小乌龟一样一遇到点什么就将头缩进壳子里去。

    若水转过头，装作是整理衣服的样子，用衣袖抹了一把眼睛，然后故作淡漠地对楚毅说了一声：“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王子殿下还在等我。”

    又是那个什么见鬼的王子殿下！

    楚毅追在后面，看到那抹烟灰色的身影坐进了车里，他的手握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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