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抬头正对上裴蘅似笑非笑的凤眸,他鄙夷地轻嗤一声,“班门弄斧。” “在本座面前装模作样,你还真是有胆量。” “嘶——” 祝白芍眼眸转了转,由单手捂住额头,变成了双手,与此同时,她眼睛也冒出泪花,看上去可怜兮兮兮。 裴蘅折叠、存放宣纸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但眨眼间的功夫,又恢复如初。 他冷嗤:“自作孽。” 祝白芍娇哼一声,颇有些落寞地站起身,红唇嘟嘟囔囔: “我还以为能占点裴公的便宜,亲又亲不了,抱一下也可以呀。” 裴蘅侧过身不理会她,但嘴角却是不自觉上扬了一些,转瞬又消失,像是昙花一现。 祝白芍已经走过了屏风,又扒着屏风边缘回头,“裴公,借你盥室大浴池一用。” 然后不等裴蘅回答,她就三两步跑了出去。 一计不成,还有一计。 听到女子脚步声从长廊尽头消失,裴蘅才转过身子。 他阖了阖目,心中微恼。 但他恼的不是祝白芍,而是他自己。 忍辱负重入宫以来,他多年隐忍,短时间竟被一个女子左右了好几次心神。 这么想着,裴蘅的太阳穴附近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让他眸底逐渐涌上猩红的血色。 …… 从暗牢出来,裴蘅撕去沾染了血迹的衣摆,这一身价值连城的衣裳就被毁了个彻底。 但他毫不在乎。 夜色沉沉,天幕之上,乌云遮盖月光,风吹过,残月露出一角,而廊檐之下,悬着的宫灯在随风摇晃,时而发出喑哑之声。 夜晚寂静的皇宫,宫墙深重,昏暗处像是张着巨口的野兽,等待吞吃所有踏进这里的人。 裴蘅艳丽的眉眼轻皱,眼中滑过一丝厌恶。 也不知是厌恶皇宫,还是厌恶满手血腥的自己。 又向前行了二十几步,裴蘅转道去了盥室。 时近凌晨,料想这时候,祝白芍也该离开了。 果然,盥室之中空无一人。 第(2/3)页